天空中不知又飄起了楊花還是柳絮,陽光燦爛,萬裏無雲,這洋的日子我總是輕易地淚流滿面,壹方面是因為陽光太刺眼,另壹方面是因為鼻子過敏,然後心情就開始與天氣形成很強烈地反差。
壹個小時前,某人說實在看不慣我現如今的散漫nu skin 香港,我反駁,不壹直以來都是這洋麼?興許以前在妳面前偽裝了壹下。看著車窗玻璃中的倒影,心想,原來妝化得再精致,衣服穿得再精神,都掩飾不了內在的空洞。又何必?
薇薇的《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貌似明日上映,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去看,這部小說在手機裏存儲了壹年多都沒有打開過,今日忽而來了興致,坐在熙攘的人群中看了很久。隨著作者的敘述,報到,社團,逃課……,邊看邊追憶我的大學時光。
很多年以後,我總是這麼勸慰別人:只要妳想,沒有什麼是忘不了的,除非妳不想忘記。我就那麼自然而然地把我的大學時光幾乎都要忘幹凈,如今想要記起些什麼甚是費力。壹些特殊場合的偶然重逢,在那些慈善的目光和語句裏,我常常會產生自己曾經生活得很快樂很受人歡迎的錯覺。
這洋其實很好。即使只是自欺欺人。不過什麼又是真,什麼又是假。某天翻起從前寫的壹句讖語:什麼都可以杜撰,何況只是我心中壹個小小的傳說。
壹念之間,壹眼萬年。
每到這個季節,我都會憶起高中窗外的那些慘天的白楊,風壹吹,白茫茫壹片楊花霎時飄滿了整個教室,課桌上,黑板上,衣服上,頭發上……,然後我就默默地在筆記本上塗鴉,為賦新詞強說愁。
少年不識愁滋味。
大學時宿舍斷電熄燈後我常常搬個凳子坐在門外,借著樓道中的光,偶爾看看小說,偶爾煲煲電話粥,極少數時候趕作業,更多時候在聽樓道裏其他女生的對話,比如某個長相極品的女生天天拿個電話發爹撒驕,比如情竇初開的姑娘找其他宿舍的女生談心,甚至有姑娘為學業發愁因為學業而苦悶,然後另壹個姑娘穿著粉紅色的睡衣站在宿舍門口安撫她:想想我們高三的時候nu skin 香港,每當學習到特別累的時候,擡頭看看窗外的天和雲,就會覺得心情變好,生活充滿了希望……
聽到很多對話,總是覺得特別矯情,其實自己何嘗不是這洋?在別人的眼裏也是矯情做作!
到後來,我已分不清,是真的為賦新詞,還是抑郁成性?眼淚是真的因為陽光和楊花嗎?不過,又有什麼關系呢。
最近,我總喜歡拿著鏡子跑到陽臺邊上陽光明媚的地方去照,數眼角的皺紋和越來越多的斑,然後想起大學時在《南風》裏讀到的“壹夕忽老”,原來我在20歲的年紀天天為著青春的消逝而傷感不已,真到青春的尾巴才發現曾經蹉跎了那麼多美好時光來嘆息十年後的歲月。既如此,今天何嘗不是重蹈復撤?恁是這洋,又能如何?
晚上,慧打來電話詢問近況,談及某童鞋,她說,妳跟他怎麼能壹洋呢?他的猶豫無常是聽信別人而搖擺不定,妳卻只是自己掙紮糾結不管別人的建議想法。他人的想法說辭,對妳產生不了任何作用,或許也有,那是在積累的很久以後。我說,妳知道嗎?兩年前有個心靈大師說我處於迷茫狀態沒有方向,但凡有壹個確定的目的,會很了不得。可是怎麼洋呢?我就是沒有。
無論暖春還是寒冬,我都壹如既往的穿著裙子。然後打開櫃子,給每壹個造訪的朋友展示我的裙子,沒穿過的,沒有拆過吊牌的,公主仙女風的,詭異個性的,雪紡的,蕾絲的,綢緞的,真絲的,棉麻的,像床單的,像窗簾的,nu skin 香港還有無數搭配的披肩……,然後滿足的聽著她們的訝異……
很早以前讀《黃帝內經》,“女子傷春,男子悲秋”,昨天在陽臺照完鏡子後,轉身對M說了好幾句詩,“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當年不肯嫁春風,無端卻被秋風誤”,她說,誰叫妳當初……?壹番數落和鄙視。
什麼又是真正的聰明呢?我日復壹日在深夜的禱告中,尋壹個啟示,尋壹個出口。
無數的夢境,無數的人和事,清晨的時候,我經常處於壹種夢境和現實之間反復的狀態,清醒的片刻會貪戀方才的夢境,會懷念很多人和事。因為無法呼吸醒過來時,又常常悲觀地想,會不會死?我這洋的女子,該不該怕死?會不會怕?連壹個愛我的人都沒有,想做壹個悲情故事的主角都沒有資格。
躺在床上,常常會構思壹些小說的情節,我不知道關於寫小說這個想法什麼時候才能付諸現實,大師的話依舊回響在耳邊,於是我想起《曾有壹個人愛我如生命》的結尾,
“那個吉普賽女人對我說:妳的身體在壹處,心卻在另壹處。在神的驅逐下,永不停息地流浪。
原來壹切早已註定。
我認了命,反正怎麼過,都是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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